那种由内而外地因为婚礼的幸福感,却是另一个女人给的。
我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,却还是压下愤怒,质问道:
“有合作项目就能跟你办婚礼是吗?”
“那我和你领证七年,和你一同打下这江山,我们的婚礼是不是能一年举办一次了?”
他看我这么激动,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:
“我不能失去这个项目。”
回想当年,江家嫌弃我是一个普通女人,极力阻止我进门。
甚至拿着那份羞辱人的一分钱婚前协议想逼退我。
可江嘉年却异常坚定,带着我低调领证,又发毒誓承诺:
“不久之后,我要给裴艺冉一场所有人都会羡慕的婚礼!”
结婚七年,各种尖酸刻薄的欺负谩骂我都顶住了。
我陪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。
他觉得所应当。
他以为我不会拿着一分钱和他离婚。
他承诺我的,我一直没有等来。
反倒是别人哭哭啼啼一通电话便轻而易举得到了。
我突然觉得有些等累了。
我浑身冰冷,机械般地点着头。
“冉冉,我也不想的。”
“只有成为江氏掌舵人,我才可以正大光明地为你举办婚礼啊!”
“你明白我的苦心吗?”
我扯了扯嘴角。
为我办婚礼不是应该的吗?
从夏茵茵回国,他就开始无视我。
我辛苦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。
凌晨他酒足饭饱回到家,看了一眼凉了的菜,又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我。
轻飘飘地一句,今天比较忙,随便在外面吃了。
他的随便吃,是和夏茵茵在提前一个月都预订不到的高档西餐厅吃双人浪漫晚餐。
需要家眷出席的场合,他也不再告知我。
而是带着夏茵茵,出双入对。
坊间开始传两人好事将近,两人也是默契地不作回应。
甚至没多久就传出夏茵茵比家里那个糟糠妻更适合江家孙媳的声音。